观照 | 疫情期间如何修持忍辱波罗蜜

编辑:王华 日期:2020-04-03 10:50

   忍辱波罗蜜,能助众生究竟解脱渡至彼岸的忍称作忍辱波罗蜜

  《大乘本生心地观经》云:"出家菩萨住阿兰若。能灭瞋恚得慈心三昧。亦无毁辱一切众生。即得名为忍辱波罗蜜。"

  忍辱有三种境界,音响忍、柔顺忍、无生法忍。另外还有十法忍法。音响忍是功夫忍,柔顺忍是性德忍,无生法忍是功德忍。十法忍是智慧忍。

  音响忍
  于法生相,于相有烦恼,忍烦恼不毁于戒,是为音响忍。又称第一忍。

  柔顺忍
  于法生相,虽于相生著而不生烦恼,其心安和,是为柔顺忍。又称第二忍。

  无生法忍
  了知一切法及所生如虚空,一相不生,是为无生法忍。又称第三法忍。


一、他人邪行之忍辱

  当他人伤害我们的时候,我们要修忍辱。佛经中讲了沙门四法:他打不还打,他骂不还骂,他怒不还怒,寻过不还报。沙门四法讲的就是忍受他人邪行之忍辱,即别人打我,我不还手;别人骂我,我不还口;别人害我,我不害别人;别人说我的过失,我不说别人的过失。每一个修行人、佛门弟子都要学习沙门四法。

  也许有人会想:"别人骂我我不骂别人,别人打我我不打别人,别人恨我我不恨别人,别人说我我不说别人,做到这些好难啊!"的确如此,但是在洞悉忍辱的缘由之后,做到也并非难事。实事求是讲,遭到伤害时,兵戈相向甚至睚眦必报,并没有任何意义。

  如果别人骂我们,我们就反唇相讥,由此而使对方勃然大怒,进而对我们恶语相加,可能会更加不堪入耳,对解决问题根本无济于事,所以是徒劳无益的。

  再如:别人打我们,我们拳脚相向,如果没有一击制敌,那倒下的可能是自己。这样以暴制暴有必要吗?即使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甚至终身致残,但是你要为此接受法律的制裁,可能要锒铛入狱,抱憾终生。一个真正的学佛人一定是理智的,不会这样做,这是愚不可及的行为。

  别人恨我们,如果我们也因此而反目,这样冤冤相报其实也是于事无补,不仅是自寻烦恼,给自己添堵,而且容易令对方怒气填胸,致使自他都堕入烦恼的深渊,长此以往,会出现杀人放火这类难以预估的恶果。

  别人说我们的过失,我们如果亦步亦趋,也毫无意义。若这样互相恶意中伤,最终是两败俱伤。

  综上所述,遭受伤害时,我们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不仅没有任何意义,而且对自他都有极大的伤害,这实际上是作法自毙。



  与之相反,如果我们能修忍辱,不仅可以消业,还能从中积福。消业积福是成佛的资粮,我们想迅速成佛就要在这种猛厉的对境中修行。

  别人伤害我们,实际上是帮我们消业,因为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这样做,一定是我们宿世中造下了恶业,跟对方结下了恶缘。如果今生我们能真正从心里接受恶果,发誓不再造业,这个业就消了,这个缘就了了,这是了缘、消业。

  当别人抱怨、辱骂我们时,我们应该借机反躬自省:如果确有其事就尽量去改正。对真正的修行人而言发现错误是一种觉悟,改正错误是一分成就。之前给大家讲过:知错是觉悟,改错是成就。能通过这种方式去提升或改造自己,就是积福。

  有些人学修了很多年,却还在原地踏步,就是因为不会利用这些难得的机会,不知道在对境中修行。如果你明白了以牙还牙对自己的伤害以及忍辱对自己的利益,谁会想伤害自己呢?谁不寻求利益呢?如果你彻底明白、深信了这个道理,自然就能忍辱。

  当我们面对别人的伤害时,在言行上没有做出反击,从某种角度来讲这是一种忍辱。但是真正的忍辱,是不仅心不动,而且能从心里接受、欢喜。究竟的忍辱不是压伏、控制情绪,而是内心里有究竟的觉悟和认知。

  一个智者是如如不动的,不会愤恨难平,然后去骂人、打人、伤害人。也许有时候为了调化众生,会示现一下忿怒相,但这是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而为之,需另当别论。

  如果不详细阐明,也许有人觉得很难。对于我们这些凡夫、没有修行的普通人而言,确实举步维艰。但是对于智者、修行人而言手到擒来,因为他们明理而且内心的觉悟极高。所以我们要向他们学习!

  也许有人会困惑:我是个凡夫俗子,怎能与他们相比?虽然我们现在都是平庸之辈,但也要向他们学习,因为我们郑重地发过誓。

  有人天天发誓,在僧众前、在三宝面前……发完誓就抛诸脑后了,不守护誓言。



  在疫情肆虐的特殊时期,在这样严厉的对境前,我们也可以修忍辱。

  首先,就内在而言,我们要真正安住这颗心,做到不恐慌绝非易事,即便如此,我们也要努力与负面情绪抗争。

  其次,外在要有一些防护措施。这些措施可能与我们的生活习惯有冲突:如有些人爱出门玩儿,在家里待一个小时也如同画地为牢一般难忍。但这是特殊时期,包括戴口罩、每天勤洗手等,都要尽力去做。一是为了自己,二是为了身边的人,三是为了整个社会。也许你没有事,更不害怕,但你身边的人可能会害怕。

  一旦你染上了病毒,就可能会传染给身边的人,他们自然就会恐慌、害怕,所以这时候要修忍辱。要理智、智慧地去面对这些现实。这样不仅自己没有烦恼,也不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烦恼,这就是修行人应该做的事情。

  在这样特殊的时期,我们一定要把心安住,想法调伏负面情绪。有人忧心如焚,有人惶恐不安,还有人谈虎色变,这都于事无补。应该先把心静下来,然后理智地去执行这些防护措施,为了自己、为家人也为社会。这样想就不会觉得难了,也就不烦恼了。可能很多人还不太适应、不太习惯,但如果我们心里真正能明白、接受,其实并不难。


 
二、求法苦行之忍辱

  求法的过程越艰难,成就越大;修行的过程越艰辛,成就的速度越快。而如今求法易如反掌,修法如振落叶。每天通过互联网就可以亲近善知识、同修道友。得法是"手"到擒来,将手机打开,小乘、大乘、显宗、密宗……五花八门,各种法门应有尽有。得法太容易,所以成就难!

  以前求法要历尽千辛万苦。有些大德求法,要徒步走几个月!到了之后,善知识也不是每天都讲法,即使每天都讲法也不一定为你而讲——讲针对你的法门,那就要等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才能获得窍诀,最后才能获得所有的传承,然后再修行,前前后后需要几十年!那时求法很难,所以人们都很珍惜,成就也快。而现在是通过互联网,咫尺之间,根本没有距离,法门唾手可得,所以大家不知道珍惜,成就也慢。

  虽然越来越方便省事,但是修行的过程太容易反而成就很难!为了求法、修行,你所经受的苦难都是一种强大的加持力,能消除宿世的业障,能积累无量的资粮!而我们却在贪图简单、方便,认为越简单越好,越方便越舒服,其实与成就背道而驰。

  在疫情发生这个特殊的时期,如果我们有智慧,能真正地利用这样一个特殊的机缘,对我们的修行真的会有很大的帮助,肯定会突飞猛进。
 

  待在家 不出门 干什么?有三难
 
  第一,要守住心难。
  新闻天天播报,病例层出不穷,心里就琢磨这些,根本就静不下来:病毒是不是已经到我的身边了,是不是已经传染我家了。尤其灾区的人更不容易静下来,更不容易守住心。

  这些天你们是否尝试过:心刚安住一下,马上又跑了,跑到南方,追到东北,窜到甘肃,有时候还飞到美国去了,很难恒常安住。

  在大家都心慌意乱之时,在整个世界都动荡不安之际,你要守住心很难。

  第二,守住了也安不住。
  若真正能安住十分钟、二十分钟、三十分钟、四十分钟都可以,但是难啊!心里总不安,因为我们的"我执"太强烈了,导致在这样特殊的对境中自然就产生了恐惧。所以,首先要把心守住,然后安住,再让心解脱。

  什么是内心解脱?
  就是一种喜悦:会出现各种觉受,内心有种无比的喜悦。但是很难!第一,守住心难;

  第三,解脱心难!
  坐下来试一试,让自己静一下。也许很难,但是最起码你会知道,自己的心有多不老实。

  我们的心,像匹脱缰的野马,一分钟也没有停歇过,又怎能不疲倦?有些人甚至连疲倦的感觉都没有,在轮回里已经麻木了。

  这就是我们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,怎样去修持求法苦行之忍辱。


 
三、不畏甚深法义之忍辱

  佛教里讲了很多关于不畏甚深法义之忍辱。无常、因果、轮回等,相对容易理解,因为这些毕竟是在相上讲的。最难理解的是小乘讲的"无我",大乘讲的"空性",密宗讲的"光明"。如果真正去思维,就会发现这些很难理解,甚至不可能理解,因为它们都不是我们言思的范畴,所以会产生恐惧、疑惑。

  佛法讲"无我",你没有感觉;讲"空性",当空气;讲"光明",当好玩儿,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去思维、研究这些道理。不思维、不观察,所以就没有感觉。只有真正经过思维、观察,才会发现很难。所以对这些法不产生恐惧、疑惑,从内心里接受"无我"、空性原来是这样的道理,光明本来就是清净的,彻底明白且深信不疑,这就是不畏甚深法义之忍辱。

  在这个特殊时期,我们要修将一切利乐献给他人,一切苦难自己承受。这是一种菩提心,也是一种最究竟、最有加持力的修行。在特殊期间,可以修不畏甚深法义之忍辱。



  忍辱需要智慧的摄持
  三种忍辱后面有波罗蜜,"波罗蜜"是智慧的意思。一般普通人很难做到这三种忍辱,但若是有智慧的摄持就不难做到了,所以智慧不可或缺。

  明理很重要,首先要明白道理!佛教讲的是智慧,执迷不悟的人怎么能获得佛法呢?佛法讲的是智慧,要明明白白的信。佛法反对迷信,这也是佛教和其他宗教的区别所在。

  其它宗教注重信心,而佛教注重智慧,二者有天壤之别。佛教讲信念的根本是智慧,信念是从智慧中产生的。所以,佛教不是普通的宗教,佛教不仅可以解决心理上的问题,还可以解决一切问题。若以智慧的心态去面对工作,工作能不好吗?

  佛教是否只念经念咒,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?也许有人会想:那就不用做事、不用生活,也不用工作了,整天宅在家里念经念咒就可以了。并非如此!佛教是要你真正明白道理,然后要落实到生活、工作中,应该以觉悟的心去念工作、念生活……这是通过念经念咒而起修,这样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。

编辑 | 妙莲
责编|慧容